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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谁偷偷扒拉了两下,男人眼都没睁,稍一使劲便把某只想逃的兔子拽了回来:“去哪儿?”

四肢酸软, 身上只穿了一件纯色衬衫当睡衣, 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横在腰间的热度, 逃跑被抓了个现形的青年当即红了耳根。

更别提男人那将醒未醒的沙哑嗓音,更是让他忍不住联想到昨晚的“枪战”。

完全想不出到底该怎样面对酒后乱性如此狗血的情况, 黑发青年慢吞吞地向下挪了挪,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进了被子。

轻盈柔软的羽绒被瞬间鼓起一个团子状的小包,眯着眼的男人轻笑了下, 彻底散去最后一丁点的困意。

“不闷吗?”迟迟不见那一团被子有什么动静, 担心对方憋到的秦老板低声哄劝,“有什么话出来再说,嗯?”

充满事后气息的语调自带三分旖旎慵懒, 纵然一贯无法抵御来自声音的诱惑, 但这次某只装鸵鸟的兔子、居然非常有出息地一动没动,仿佛一定要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才算完。

怀柔政策彻底失败,无计可施的秦老板, 只得将被子里的大手向下、准而又准地在某块软肉上轻轻一拍:“还不出来?”

这下原本只是害羞的青年可真的急了。

“呼”地一下掀开被子,他又羞又恼地捂着被拍过的软肉,自以为凶狠地瞪着对方:“你……你!”

“我错了。”被青年犹泛浅红的眼尾勾得心痒,男人毫不犹豫地张口认怂,半点没有身为队长和老板的架子。

抬手碰了碰青年气鼓鼓的脸蛋, 他放软声音重复:“我错了,好不好?”

对男人这种平常难见的“温柔小意”十分没有抵抗力,黑发青年闭了闭眼, 懊恼地一头撞进对方怀里:“……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