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偷偷松了口气,无比感谢网上那份病弱妆的教程。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哄走眼前这只炸了毛的总裁,他背后的房门就被人敲响——
“陈晨?你在吗?”
“方便让我先进来吗?”
是沈跃。
直到回去照顾父母时才想到对方的脸有多特殊,无意让双方碰面的沈跃,便想着要尽快给青年换间病房。
稍稍有所缓和的气氛重回紧绷,沈裴屏住呼吸,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声娘。
低头瞧着青年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的做贼模样,谢易气急反笑:“原来这才是你住院的理由。”
亏他还每天加班加点地满世界找人,原来这小混蛋根本就是故意躲着自己,好能继续吊在沈跃这颗歪脖树上。
“就这么害怕我的声音被他听到?”
故意将音量压在一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区域,谢易单手扣住青年想来捂自己嘴巴的双手,意有所指地轻笑:“那换一个。”
换一个?
身后原本平缓礼貌的敲门声逐渐急促,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黑发青年唰地耳尖涨红。
眼见着男人就要张嘴再说下一句话,他终是急急仰头,慌乱又生疏地吻上对方的唇。
雪白的脖颈献祭般地高高扬起,明晃晃地露出青年脆弱的咽喉,感受着对方在自己唇瓣上毫无章法的啄吻,谢易倏地松开那双被缚住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向下,极用力地按住青年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