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是拯救萧峰。

“萧大侠，阿朱好像受伤了。”王语嫣走到慕容复的身边，轻声提醒。

萧峰听王语嫣说，这才看见。阿朱的手臂果然不自然地垂落，只是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甚至都没注意到。

他强迫自己平心静气，对慕容复和王语嫣道谢：“多谢慕容公子和王姑娘，如果不是你们，萧峰今夜…怕是要痛失挚爱了。”

见他说得坦坦荡荡，阿朱却眼泪汹涌。

有表哥在的情况下，王语嫣就很少说话，除非慕容复又要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偏去。

好在这次，慕容复靠谱了些许。

他轻点折扇，不解地问：“我看萧兄刚刚的攻势，杀机毕露。萧兄此行，是想要和段正淳算账？”

萧峰沉重地点头，“段正淳此人，卑鄙无耻。杀我父母，害我自此，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话一说出口，叫阿朱脸色更白了几分。

慕容复却道：“若萧兄杀了段正淳，大理王室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阿朱也曾这样劝过我，只是杀夫弑母之仇，岂能…”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卡了壳，他转过身，深深地凝视阿朱：“你是担心我，所以才假扮段正淳的吗？”

阿朱惨然一笑：“萧大哥，还有另一个原因。”

萧峰追问：“什么原因？”

阿朱本来不想说，只是现在已经被认出来，再挣扎也没有意义。可要说出口的话，那萧大哥必然会放弃自己的血海深仇，只为了叫她安心。

这太自私了。

看着场面陷入僵局中，王语嫣不动声色地偏头，看向了阿紫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