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不对,我不该贪图美色玷污了二夫人,只求二爷看在我是二夫人远方房表哥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踏入幽都半步,也不会再出现在二夫人面前。”
黄富贵是真的害怕了,哭得肝肠寸断。
晏骋嫌弃地往门口站了站,眼底神情晦明不清。
半晌,他才弯腰从地上捡起灯笼,转身背对着黄富贵。
“去管家那里领20钱,马上离开幽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锦书面前。”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锦书看见黄富贵时,眼底的惊慌失措。
仅仅是一个黄富贵就让他如此害怕,那么曾经伤害了他那么多的自己呢?宋锦书嫁给他的20年里,都是怎么撑着活下来的?
晏骋不敢细想,从前的记忆就像是一把尖刃,一点一点地剜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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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城西的王大夫照例来给晏池看病。
晏池身子根不好,平常吹点风就容易患上伤风感冒,今日来天气渐渐热起来,丫鬟也不敢给他的房间里放置冰盆。
好在晏池不畏热,每日也不觉得难捱。
王大夫给晏池把了脉,晏池的身子亏虚严重,常年吃药也不见得能够药到病除,反倒是这些年药喝多了,身体反而不如从前。
王大夫用长针扎入晏池的指尖,几秒后将针取出来,看了看有些发灰的针尖,问道:“大少爷最近夜里可还盗汗?”
晏池用拇指抹掉食指尖被针扎出来的血珠,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眩晕感渐渐袭来。
守在旁边的宋锦书抬头紧紧地盯着两人,认真地听着大夫跟晏池的对话,听闻这话,也扭头看着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