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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看过,确定宋锦书只是因为受惊过度才会发烧,叮嘱了一些饮食习惯后留下一剂调养身体的方子,就被下人送出了府。
宋锦书烧得有些迷糊,后背发凉。晏骋掀开被子的时候,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可额头上又烫得吓人。
晏骋一钻进被子里,宋锦书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黏,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晏骋的身体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熟了。
散发着清香的身体抱在怀里,晏骋咬牙想把宋锦书往外推一点,可他动作还没做完,宋锦书就又挤进他的怀里,比之前贴得更近。
如此这般几个来回,宋锦书后颈处渗出一层薄汗,晏骋的额角也憋出了汗。
晏骋倒吸一口气,动了动腿不让硬物硌着宋锦书,颇为无奈地搂着他不再动。
宋锦书烧来得快也去得快,天还未亮时,他身上的温度就下去了,晏骋一晚上醒了好几次探查他额前的温度,确认无碍后才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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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了几个时辰就听见院外的鸡鸣,宋锦书比晏骋先醒了过来,抬眼看见晏骋眼底的淡青色,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部都涌进了脑海里。
他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能够感觉到有人不断抚摸他的额头。他晚上着了梦魇睡不踏实,晏骋便搂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宋锦书垂眼,有些感动。
除了乡下的父母,再没人在他生病的时候这般照顾过他。
他第一次在晏骋的身边感受到了被人捧在手里疼爱的感觉。
有些新奇也有些害怕。
晏骋实在太会收买人心了,哪怕他从前对自己百般苛刻,可被晏骋这般温柔地对待,他却有些记不清从前那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