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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锦书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总是无条件地满足晏骋的所有要求。而当晏骋突然事事以他为中心时,宋锦书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他一句。

可刚说出一个“二”字,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

他已经半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成亲的第二天晏骋嫌他说话结巴听起来烦人,甩了他一巴掌之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前,眉目飞扬,“以后别再用你那结巴的声音说话,什么时候好了什么开口说话,不然就别再说话了,爷听着烦。”

宋锦书苦笑,他的结巴是从小就带上的,哪里那么容易能够治好。

他不敢再惹怒晏骋,从那天之后宋锦书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认为他是哑巴而不是结巴了。

那声细小到几乎会被人忽略的“二”却被晏骋捕捉到了,他欣喜地抬头看向宋锦书。

那张红唇微抿,嘴角因为内敛而微微往上扬着,上嘴唇的唇珠小巧又饱满,搭在下嘴唇上像是院子里梅花花瓣上的露水。

晏骋看得喉咙干渴,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宋锦书的手腕,用上了一些劲。

“你刚刚是不是叫我了?”

宋锦书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否认。

可晏骋哪是怎么好糊弄的,手指一用力,宋锦书手腕上就浮现出三两条红痕。

他眼睛里似乎闪着光,不依不饶道:“我就是听见了,好锦书你再叫我一句,再叫我一句!”

宋锦书手腕生疼,可是他跟晏骋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他的挣扎在晏骋看来就跟不存在一般。

他鬓角都急出了汗,嘴唇也因为紧张失了血色,从嘴唇中央开始泛白。

“二……二……”

几乎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害怕扼住了他的喉咙,他除了能够发出一个二字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而晏骋依旧目光如炬地望着他,宋锦书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因为缺血而开始泛起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