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那眸光……

像是不舍。

更像是离别前的悲伤。

常缨视线突然对上转过来的莫轻，那眸光恢复清冷前，闪过一丝寒光激的她后背猛地发凉。待她心惊稍稍平稳后，再去细看，他那望着辛芯的神色温柔，哪里有半分诡异，就连刚才看她的一眼都仿佛是她的错觉。

……

包间内，两个女人的哭声从豪放大哭到微微抽泣，辛芯松开她，在她面前蹲下。这下视线调转，辛芯仰着头，眼角挂着泪，看着面前一遍望着她笑一边掉眼泪的人。

辛芯：“不许哭了。”

乐绫抽泣道：“那，那你也，也不许，许哭了，了。”

辛芯抓着她放在腿上的双手，“嗯，我们都不哭了。”

乐绫回握住她，深吸几口气，让那个情绪稳了些，才认真的对着辛芯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不，应该说，你也是受害者。”

辛芯低垂着眼眸，“可是，如果…”

乐绫忙出声打断她，“没有可是。辛芯，也没有如果。”

“我也不怪叶希辰了。”

辛芯抬起头，拧起眉，抿着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实话说，她是怪叶希辰的。

也许是世界三乐绫的结局在她心里烙了印，他与乐绫之间，总是让她替乐绫不值。

她怪叶希辰对不起乐绫的事情里，是因为她。

辛芯目光看下她盖在双腿上的薄毯，“这腿……”

乐绫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这是我自己摔的，不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