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将她手腕放开，后退一些，皱着眉将她扫视了一圈。接着叹了口气，从脖子上取下围巾，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细长的脖颈围住。

“怎么没有戴围巾和帽子？”

围巾还带着他的温度圈在脖子上的那刻将辛芯暖的差点原地飞升。

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啊？哦，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忘了带了。”

说着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更靠近鼻翼，低声补充：“但现在还挺庆幸没带的。”

莫轻耳廓通红，好在操场黑，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语气平静，“走走吧。”

辛芯一愣，看着眼前人的轮廓呆了一瞬，脑海里快速闪过一道场景，像是也是这样的漆黑操场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与眼前人重合，似乎也说过“走走吧”。

可，怎么可能呢？

现代背景下的少年时代的莫轻，这里，明明是她第一次见。

……

他们沿着跑道外延走，月光下，能看到彼此同步而行的脚步，都是白色的球鞋，一双秀气，一双修长。

“你今天真反常。” 辛芯先打破彼此的静默。

“不算反常。只是想第一个告诉你。”

她扭头看了眼他的侧颜，清冷俊秀，真好看。

辛芯半开玩笑道：“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吧。”

莫轻顿住脚步，面对着她，目光深邃。沉默了半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粉色礼盒递到她的面前。

“圣诞快乐。”

辛芯脸颊通红，心脏怦怦怦地有些失控。

——这是悸动，也是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