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君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没有必要问,它原本不应该存在于我和您的对话之间。”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姑且先问一下。在治君看来,你所说的系在尼古莱身上的线——怎么样才算是系着线呢?”

他朝我看来,目光透着一股鼓励意味。

“如果是尼古莱,当然不可能做到从身到心的完全控制吧?”我回答道,“但能够让尼古莱乖乖听话,按照计划中那样行事,也就可以算是系着线了。”

“诚如您所说,指望尼古莱能够像伊万那样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费奥多尔君脸上浮现出真切的笑容。

“尼古莱拥有自由的灵魂,这是绝对要避免去触碰的。不过在此基础上,只要他仍然拥有思想,不论他的灵魂怎样追求自由,都依然可以被影响、□□控。”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尼古莱「服从」我。与之相反,一直是我在努力取悦尼古莱。”

他嘴里说着「取悦」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该怎样形容比较恰当呢?

就好像是——

“如果治君是在询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尼古莱乖巧一些,大概就是这样了。”

啊,没错。

是在讲述自己驯服野猫野犬,或者随便什么自由的不受拘束的生物的秘诀。

“只要让尼古莱也乐在其中,他当然就会积极参与了。”

我注视着费奥多尔君,不太确定他究竟有没有说真话。

让果戈里配合的前提就是「他觉得这是他自己想做的」,这一点不用说我也知道。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大小小经历了那么多次计划,居然一次都没有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