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很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声,好像是在抱怨我总是这么麻烦。
嘛,虽然嘴上是这样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拆开退热贴。「rua」的一下把我的刘海掀上去,然后「biu」的一下把退热贴拍到了我的额头上。
“呼好冷。”
甚至比费奥多尔手心的温度还要凉,像是猛然被人糊了一块冰一样,冻得脑子都冷飕飕的。
中也朝我扬了扬剩下的那十几包退热贴,挑着眉微笑着问:“还要吗?”
呀,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总觉得小蛞蝓此时正在幸灾乐祸……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很清醒了。”
别人是透心凉,心飞扬我这会儿大概是透大脑凉,大脑飞扬吧!
中也像是还有些不相信,狐疑地看着我:“真的清醒了?”
“真的真的!”我连忙点头,“超清醒的!”
“那么……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中也在床边坐下,侧身看向我,“为什么要跳楼,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就算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撇去那部分,可以告诉我吗?”
中也低下头,月光照在他脸上,蒙上一层模糊的雾。
“你的计划,中岛知道,银知道,那么多人都多少清楚一些”
“只有我始终被蒙在鼓里。”
他注视着我,钴蓝色的眼眸像是盛着光。
我从来都知道,中也身上存在着一种我永远也不会具有的、极其强烈的生机。那旺盛的生命力,就像是热烈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灼灼的闪着光。
但是过于明亮的火光,偶尔也是会让人感到刺目的。尤其是对于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而言,面对这样的强光,第一反应或许是赶快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