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身上气息，有些衰落，腐朽到了极致，他喘息了一声，看向前方，笑了笑，此刻，牙齿都掉了。

原来，我老了之后，纵然是修士……也会如此？

我还以为，修士老死，可以金身不坏，遗留万古呢！

身上的大道之力，渐渐地，融入了长河之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死轮回，本就赤条条来，就当赤条条走。

身上衣物，化为飞灰。

虚空之中，林红玉并未脸红，只是默默看着，看着那浑身裂痕的李皓，此刻，不知道想些什么，再活一世，李皓……还记得一切吗？

谁知道呢。

这一刻，李皓已经走到了长河的尽头，生死长河，宛如桥梁横亘天地。

李皓剧烈喘息着，呼吸声急促。

有些窒息感，眼前，也有些昏暗，自嘲一笑，人老了，真够悲惨的，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了，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了，连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所有观察这一切的强者，此刻，都有些心有戚戚。

修士，到了李皓这个地步，也会……苍老如此？

衰弱如此？

哪怕天极，此刻，忽然也有些惶恐，帝尊也有这一日吗？

生前强大无双，老后，会如此吗？

他还没见过正儿八经的，寿元耗尽的强者，一般情况下，强者衰落期若是到了，都会出去寻找机缘，要不破境，要不……被人杀死！

没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彻底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