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静悄悄的,窗外传来几声狗吠。
孙律一手捏着脚踝往上点的地方,一手绕着圈的在伤处揉搓,手下肌肤细腻柔软,触感良好。
伤处很快变红,渐热,火辣辣的往里渗。
孙律动作渐缓,指腹在上方轻轻的一下一下过。
“这样揉匀了,药力渗透,才能好的快。”他掀眼看赵饮清,轻声说。
空气里有明显的伤药味,他的目光温柔缱绻,丝丝缕缕的缠绕上来,几乎要将人溺毙。
赵饮清撇开头,将腿收了回来,冷淡的“哦”了一声。
就是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瞬间将薄弱的暧昧给击的粉碎,孙律愣了一下,前一秒的柔软霎时一收,转为冷漠。
疯了吧!
一次次碰壁,明知道这人对自己不抱好感,连脸色都没好过几分,不过是氛围稍微好了点,自己就昏头了一样,以为有什么不一样了似的。
还不够吗?被拒绝的还不够狠吗?
孙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的自尊呢,你的清高呢?
他闭了闭眼,这些虚无的东西,放到赵饮清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认知越清晰,就越痛苦,这种感觉真让人绝望。
他把东西一收,放 到书桌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帮你上药。”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和晚上孙律都过来了一次,不过比起最开始,这两次搞得像例行公事,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赵饮清感激的同时也觉得这样挺好。
周日要返校,赵饮清的脚踝还没彻底消肿,赵正阳不是很赞成,觉得在校行动不便又无人照顾,完全可以请病假在家休养一周。
赵饮清认为没必要,只是走起来一瘸一拐罢了,又不是完全不能走,她还没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