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功睁眼,天已经亮了,喻辰收拾一下,换了身衣服,正要打发人去找李辛,他自己先来求见了。

“进来坐吧,我正要找你。”喻辰叫李辛进了她平时见属下的厅堂。

李辛不但没坐,还双手抱拳,深深拜了下去,“属下是来向队长请罪的,不敢坐。”

喻辰这会儿的心情已经没有夜里那么悲愤,“请罪?有什么事还值当用请罪这个词儿?”

“属下无能怯懦,坐视钟姑娘她们受害,实在……”

喻辰抬起手止住他:“我听说当日事发时,你去过姜乘府里?”

李辛有点惊讶:“是,但姜长老闭关,属下没能找到他。”

“林艺佳四处找人求救时,不也是你建议他去找韩长老的么?”

“是……”李辛面露惭色,“他当时本是来向亲卫队的同僚求援……”

“行了,你的难处,我都明白。我走的时候,本来就只把亲卫队排班轮守一事交给了你,你身上既无职衔,又无更多权限,就算你想带人去帮钟鹊她们,别人也未必肯听。”

李辛昨日已经看过喻辰脸色,还以为她必要向亲卫队发作、斥责大家见死不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一时更加惭愧,想再说些自责的话,喻辰却已先开口。

“再说后来姜乘不也是从你那里得知消息的么?说来还是我想得不周到,走之前应该给你留传讯符的。”

李辛忙说:“谁能想到白至缺和童印如此丧心病狂,属下直到他们围了北山,都还想着怕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