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锤高高飞了起来,“是松冈剑派弟子的光辉荣耀?”嘭一声砸下去。
“还是不辨是非、不问对错的盲从愚孝?”流星锤再次砸下,盾牌不堪重负,呼一下整个燃烧起来。
“那你是在养儿子,还是养狗?”
着火的盾牌突然被扯走,重重摔在远处地上,登时碎了个四分五裂,柴方达再撑不住,乱窜的灵力冲进心脉,他踉跄着后退,抚胸喷出一口血箭。
“他好好一个剑修,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是因为什么、受了谁的牵连,你这老狗不知道吗?问都不问一句,就说他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要打要杀……都是他活该是吗?活该他命不好,投到你家做了你的儿子是吗?”
杨无劫问一句,火龙蹿高一次、逼近一分,一口气问完,那对父子已彻底被困住,无法脱逃。
魔尊大人还不解气,回手拎过呆愣愣彷如灵魂出窍的柴令,“就这种爹,你不反过来杀他个千刀万剐,还要听他的话去死?”
自从魔界至尊破阵而出,厅中天魔烈火烧得越发旺盛,魔气彻底压制灵力,柴令好受多了,但他刚刚涌现的心魔,也在天魔之气的滋养和魔尊大人一句接一句的拷问下,不知不觉长成庞然大物。
“是剑修都这么懦弱,还是你骨头特别软?”魔尊大人语气中充满轻蔑,“你这样逆来顺受的人,修得出无上剑意么?”
柴令感觉心魔几乎要冲破躯壳,将他整个淹没,本就十分难受,身上黑气缭绕的魔尊偏还这么近距离地和他说这种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只觉心魔又长大一截,咬牙回道:“这不是懦弱,这叫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