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答应着下去了。
沈颐三人便到内屋去坐,此时炕上已摆设好了一张花梨圆炕桌子,三副杯箸。
不多时,小厮们提了攒盒来,摆上酒菜,只见是一碗火腿炖肘子、一碟胭脂鹅脯、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碗东坡肉、一碗黄芽白煨鸡;另有七八个碟子,皆是一色白彩定窑的,不过小茶碟大;盛着果子、小菜之类,四荤四素四干果,一共十二个碟子。
另有两个小厮在外面小火炉上烫酒。
三人入座,褚年起身,亲自为沈颐与孙昭各斟了一杯酒,举杯饮了一盅,笑道:“我们师兄弟几人难得一聚,今夜随意些,不醉不归。”
孙昭也吃了一盅,笑道:“我酒
量不行,但也舍命陪君子了。”
沈颐却没说话,只举杯一饮而尽。
褚年越发高兴,道:“好,师弟果然痛快!”又劝吃菜。
大家喝了几杯酒,褚年孙昭两人说得投机,杯盏不断,只沈颐安静吃酒,极少插话。
褚年与孙昭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
见沈颐一直安静饮酒,还时不时出神,褚年越发好奇,沈颐素来风趣,虽话不多,但也不似今日这般安静,当下笑道:“怎么都只我与子端在说话,玠清都心不在焉,只埋头喝闷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孙昭忽想起这两日听到的传闻,不禁笑道:“师兄可是还在为令姑母催你成亲之事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