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症,只是他素来不喜张扬,故外人知道的不多。

贾兰道:“先生本就是医者,于我也并非外人,何况事关家母性命,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此时顾岩正好携了沈颐过来,道:“人命关天,这些繁文缛节便不必计较了。”

原来两人正在下棋,听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沈颐扫了屋内众人一眼,淡淡道:“医者眼中只有病人,并无男女之别,若真要计较这些,这世上的女子也都不必看病了。”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素日给女眷们看诊的也都是男大夫,今日沈颐是作为大夫给李纨看诊,也并无不妥。

贾兰早已等不及了,忙道:“先生,快请随我去罢!”

沈颐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即叫人去将药箱取了来。

贾兰见沈颐神色镇定,也有了主心骨,心下这才稍安。

顾老夫人想了想也带了几个婆子并家下媳妇一道同去,有她在场陪着,谅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淡菊早已得了消息,传话叫丫头们都回避了,有三四个老嬷嬷放下暖阁上的藕色帐幔,李纨从幔中单伸出手来。

沈颐见这只手皓腕如玉,手指纤长如葱根一般,便回过头来。一旁的婆子见了,忙拿了一块绢子掩上了。

沈颐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了,沉吟片刻,道:“可否看一看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