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了大喜,道:“竟有这样的巧事,妹夫快说与我听听。”

冯紫英笑道:“若说这周湖公子,小弟倒也相熟,他虽长年随父在粤海,但每隔二三年也都会回京一趟。

前年周家老太爷仙逝,周兄便曾回京奔丧,我亦会过几次,越发出息了。”

贾琏忙问道:“那这周公子模样如何?脾气秉性又怎样?”

冯紫英笑道:“模样儿自不用说,比我强了十倍不止,更难得的是素性豪爽,虽爱舞刀弄枪,却也读过不少书,吟诗作对也不在话下,不过志不在此,才不曾去考科举,如今虽年轻,却已帮着周大人打理军中事务,极有才干。”

贾琏闻言,心下自是十分满意,笑道:“今日劳烦妹夫了,我这就回去禀告老太太。”

两人又用了些酒菜,方各自别过。

冯紫英回到府中,先在书房洗漱了一番,换了家常衣裳,闻着身上已无丝毫酒气,这才往上房去。

早有小丫鬟打起帘子,冯紫英一进屋,便见迎春正抱着儿子轻声说话,不禁心中一热,笑道:“他才多大,哪里听得明白你在说什么。”

迎春面上一红,嗔道:“你不是出去同二哥哥吃酒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冯紫英走到床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道:“舅兄今日叫我出去不过是打听一桩事情,哪里真是为了吃酒。”

迎春闻言一怔,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