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听了这话笑道:“我们这诗社也不过是闹着顽罢了,谁又当成一件正经事了,我通常也只当一回评判,诗词做的也少,遇上容易些的题目韵脚才诌上一首。”
这作诗实在是她的弱项,她的思维早已固化,欣赏还罢了,叫她作诗实在没有那丝灵性,再怎么练习也是平平,好在原身也不擅诗词,倒也无人怀疑。
说了一回闲话,外面一阵阵地刮起风雪来,雪霁了,越发的冷。
忽然听见丫头传话:“兰哥儿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贾兰披着蓝缎镶边紫貂斗篷,手中捧着一大枝朱砂梅进来。
李纨顿觉眼前一亮,笑道:“好漂亮的梅花,哪儿来的?”一面说一面掸了掸他肩上的雪花,解下斗篷。
贾兰将红梅交给丫鬟,笑道:“老师家里栽的一株好极品朱砂梅,今儿开的极好,我想着妈素日喜欢梅花,便折了一枝来插瓶。”
素云已取了个白色定窑瓷瓶来,灌了水,插上梅花。
李纨打量了两眼,摇头道:“这瓶子不合适,太小了些,花枝也要修剪一二。”
李纹李绮围着赏了一回,李纹道:“换耸肩瓶好看些。”
贾兰闻言笑道:“我记得咱们屋里就有一个雨过天晴的美人耸肩瓶,釉色甚好,想来合适。”一面说一面叫丫头去取来。
李纨一时摘了两朵珠砂红梅,分别给李纹李绮簪于鬓间,又端详了一会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两个对着镜子瞧瞧,簪上这花儿好不好看?”
李绮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只见红梅衬着肌肤越发雪白,不仅面庞生春,吐息间亦阵阵香气袭鼻,芬芳馥郁,沁人心脾,不禁对着镜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