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荣道:“孙儿今日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与荣府有关……”
说到此处顿了顿,悄悄给冯氏使了个眼色,道:“涉及朝政,不是你能听的,不过今日是你失礼在先,如何赔罪你自个儿看着罢。”
冯氏会意,忙拭泪道:“我这就回去备一份厚礼,明早打发嬷嬷给兰哥儿送去。”
甄母哪里不知道他们的眉眼官司,只是冯氏到底是自己娘家的人,敲打了一番便罢,便摆了摆手,对冯氏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下去!”
冯氏闻言松了口气,忙趁机退下了。
甄荣这才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细细说了:“先前咱们都以为贾家是以那位郡主的性命向当今投诚,实则不然,宁府如今面上虽然同宁郡王疏远,暗中却往来甚密,并未因此事交恶。”
甄母闻言一惊,忙道:“此话当真?”
甄荣道:“这是贾琏的心腹小厮酒醉后亲口所言,言谈间贾琏也漏了口风,多半错不了。”
甄荣心思缜密,极善谋划,命人特意与贾琏的心腹小厮昭儿一道吃酒闲话,酒席上又频频敬酒,贾琏虽聪明机变,到底缺了历练,对朝堂上的形势也不甚明了,况且因两家是老亲,也不曾设防,不经意间竟被套了不少消息。
甄母闻言沉吟半日,道:“如此看来贾家并未改弦易辙,他们倒是瞒的好。”
宁郡王乃废太子长子,废太子虽亡,遗下的人脉却不少,荣宁二府先前便是废太子一脉,甚至不惜娶了个外室女为冢孙妇,原本还以为秦氏之死是贾家为了向当今表忠心,没想到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