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年也心悦诚服,举杯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真是后生可畏,今日高兴,满饮一杯!”
沈颐听众师兄弟夸赞贾兰,心中着实得意,面上却十分谦逊,举着酒让道:“请饮一杯。”
杨廷纶一饮而尽,见贾兰在一旁安静坐着,双目晶亮,面颊微红,却毫无得意之色,越发爱的不行,对沈颐道:“这孩子真真不凡,玠清收了个好弟子。”略想了想,解下腰间的一块羊脂白玉麒麟佩递与贾兰,笑道:“今日初会,这块玉佩是我素
日戴的,不值什么,拿去顽罢。”
贾兰见这玉佩雕镂精细,玉质温润细腻,晶莹无瑕,便知不是凡品,如此贵重之物却不敢收,看了沈颐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方道谢收下。
这边仍旧饮酒,沈颐便要叫贾兰进去。杨廷纶竟有依依不舍的光景,说:“再坐坐。”就把椅子挪来,靠着自己坐下。见他老老实实坐着,也不怎么动筷子,不禁笑道:“这孩子也太老实了些,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拘礼,吃些果子罢。”即把朱橘、黄橙及樱桃、杨梅、荔枝等各样干果蜜饯,皆挪到贾兰跟前来。
贾兰谢过,拿了个朱橘剥着吃。
为此一节,众人都十分高兴,一坛惠泉酒酒吃了有大半坛子。
不多时撤去酒菜,重整茶果,又喝了会茶,方才散去。
晚间贾兰放学回府,不及换衣裳,先去给王夫人请安,到了上房,却见母亲也在,忙上前请了安。
王夫人揽了贾兰在身边说话,又叫丫头端茶果过来,贾兰便拈了两个松瓤吃。
李纨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贾兰道:“今日先生同几位师叔伯小聚,孩儿也被叫去坐了一会子,这才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