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听了不禁松了口气,这时代女人生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幸而平安无事。
夏竹笑道:“这可是大喜事,今早便听见喜鹊在枝上叫,原来是应在这上头。”
淡菊便道:“论理咱们也该打发人去恭贺一番,不知奶奶的意思是怎样?”
李纨道:“这是自然,只是今日茯苓才生产,那边必然忙乱,只怕也没功夫招呼客人,去了反而给人家添乱,倒不如后日洗三再去,你先把贺礼预备好,我不能亲去,你们姊妹一场,便代我去瞧瞧她罢,记得多带两个人跟着。”
淡菊答应着,又笑道:“奶奶瞧着带谁去?”
李纨想了想,笑道:“就带梧桐罢,那丫头这几个月在府里只怕闷坏了,趁这个机会带她出去逛逛,且她力气大,有她陪着也妥当些。”
淡菊应了,笑道:“梧桐只怕要高兴坏了。”
夏竹便叫人取了纸笔来,开始拟礼单预备贺礼,一面写一面念给李纨听。
李纨听了一会,道:“绸缎便罢了,如今天气热,也用不上,我记得东厢房的小库房里还有百来匹纱罗,你拣几匹软厚轻密的出来,另外再添上两匣子补身的药材,项圈手镯就用上回铺子里送来的那一整套金丝编的,按理还要做两身彩衣才是,只是时间太赶了些,不知来不来得及。”
夏竹一一记下,笑道:“奶奶不必担心,这也容易,婴儿的衣裳不用太多功夫,我看也不必交给针线上的人了,就让我们做罢,横竖我们几个人针线都还过得去,不过两身衣裳,用不了一日功夫便可得了。”
淡菊也笑道:“夏竹说的是,彩衣的事就交给我们罢,也算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