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中怔愣片刻边回过神来, 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玠清贤侄。”
沈颐上前微微一笑,拱手施了一礼, 道:“世伯见谅,方才小侄在后面无意间听到了这两位小公子的谈话,颇为激赏, 一时失礼了。”
贾兰与李厚面面相觑,听两人言语间颇为熟稔, 却又不曾听李守中提过此人,心下都有些疑惑, 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便一齐抬头看向李守中。
李守中笑道:“玠清客气了,不过小事而已, 难得今日在此巧遇, 也是有缘。”
原来当年李守中与沈颐之父曾在翰林院共事过一段时日,只是多年不曾联系, 前些时日去顾府吃年酒时才认识了沈颐, 当时两人还论了一回书画, 李守中对其才华极为推崇,且又是故人之子, 因此言语间颇为亲近。
沈颐笑道:“今日是上元佳节, 闲来无事,便带了家中子侄来灯会上逛逛。”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多有不便, 李守中与沈颐便领着众人进了旁边的茶楼说话。
小二上了茶果细点,躬身退下。
寒暄了一番,沈颐便给李守中介绍了顾湛和江衍两人的身份,又叫兄弟俩过来拜见,道:“这位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
顾湛兄弟俩当即上前作揖行了一礼,道:”晚辈见过李大人。”
李守中忙叫免礼,细细打量了顾湛一番,发觉他眉眼间与顾岩颇有几分相像,怪不得他先前会觉得对方面善,原来竟是顾岩之孙。
按规矩初次见面是要给表礼的,只是李守中素来不喜佩戴饰物,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和一个荷包而已,一时不免有些尴尬,想了想,只得从腰间的荷包中摸出两对吉庆有余的小金锞子来,笑道:“今日出来仓促,也不曾带什么东西,只能以此俗物作为表礼,两位小友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