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常用一种自己调制的合香,只是不知为何,只要她用了那香,晖儿便会全身起疹子,有一次还险些危及性命。

后来请宫中一位老太医看过才知道是其中一味阿迦罗香引起的,从那以后她便再没有用过那香,所有的阿迦罗香也都销毁了。

那阿迦罗香香味清爽甘甜,与柑橘香极其相似,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要不是她在闺阁时喜爱调香,又特意跟一位嬷嬷学习过,只怕也分辨不出来。

七王妃眸光闪过一丝厉色,轻声道:“当年晖儿的事只咱们家里几个人知道,而这阿迦罗香却是产自茜香国,产量极少,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拥有。”

即便没有之后的意外,只阿迦罗香一样便可以致晖儿于死地。

颜慧也不是寻常人,听到此处便明白了些什么,心下顿时一凛,道:“王妃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她虽不管家,但也不是吃素的,不论是谁,既然敢对寿山伯府出手,就别怪她不客气。

颜慧去后,室内一片寂静,七王妃静静凝望着熟睡的儿子,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脸蛋,眸光深沉。

徒晖到底年幼,此番又受了惊吓,到黄昏时便发起热来,幸而先前去请的太医已经到了,开了药,又有两个随行的医女照料,到晚间便渐渐退了烧。

只是徒晖夜间仍旧睡不安稳,一夜之间惊醒了好几回,七王妃不假人手,亲自守着儿子,每次徒晖惊醒哭闹便抱在怀里柔声安

慰,直至四更将阑时徒晖才睡安稳了些,七王妃也囫囵睡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