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想一面依言带了琥珀玻璃
等人翻箱倒柜的将东西出来,那十几匹绸缎纱罗摆了满满一桌,花样华美,纹理细腻精致,俱是鲜艳夺目。
琥珀捧着那个装着玉观音头面的匣子小心翼翼走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和古董摆设,笑道:“老太太可真是心疼二奶奶,竟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翻出来了。”
鸳鸯笑道:“这算什么,等二奶奶生了哥儿,老太太赏的只会更多。”
贾母出身金陵四大家族的史家,嫁妆丰厚自不用说,贾家是武将起家,跟随太祖爷打天下,金银珠宝古董珍玩不知得了多少,贾母掌家数十年,这么多年下来私产不知道翻了几番,体己之丰厚常人难以想象,这点子东西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两人带着把东西收拾好,用两口描金箱子装好,方回贾母房里回话,鸳鸯把挑拣好的东西与贾母过目,道:“老太太您看如何?可还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贾母看罢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会子就送去罢,跟凤丫头说让她好生养胎,一应琐事暂且交给管家媳妇们去料理,万不可劳累了。”
鸳鸯答应着,便叫了几个婆子抬着箱子去了。
凤姐院中人人喜气盈腮,凤姐更是喜上眉梢,一叠声叫人打赏,又叫人撤下各色忌讳之物,又叫平儿取大红尺头来,给贴身伏侍的丫头婆子们裁衣,一时忙乱到了十分。
凤姐倚在半旧的靠背引枕上,轻轻抚了抚腹部,眉梢眼角俱是喜色,她进门数年无孕,如今忽得怀胎,心中自是十分喜悦。
这边鸳鸯带着婆子们抬了箱子过来,又把贾母的话说了,凤姐忙站起来垂手听着,又问了贾母安,方坐下了。
又叫鸳鸯坐下吃茶,鸳鸯笑道:“我还得回去给老太太回话,就不打扰二奶奶歇息了。”
凤姐也不虚留,笑道:“也罢,闲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