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继续说:“你弟弟出了点意外,已经昏迷半月多了,医生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时寻虹膜微张,烫到的手指被迫松开。原来,这才是家中态度转变巨大的原因。
时父补充道:“公司运作又出了点问题,柏家从开始就没想真的帮我们,眼下更是显露出明显的吞并心思。”
果然是公司的事……
的确,除了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有其他事来找他了,他早就知道的。
“所以。”时寻蹙眉问道,“你希望我从中调和,阻止并购?”
时父点头:“上次你们回来,我看得出来他们一家都很喜欢你,如果——”
时寻打断他:“可能吗?在一个多次扶植都依旧决策失败的公司上反复砸钱,你拿他们当傻子吗?”
“还有第二种办法。”时父顿音,“你和柏沉故离婚,搬回北池和我们一起住吧,我们一家人重新在一起生活,好吗?”
时寻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种境地,他收紧掌心,滚烫的咖啡顺着指缝流下,在雪白的桌面上阴起一片脏污。
他忿忿道:“想钱想疯了吗!柏沉故就算有钱,那也是他的婚前财产,我们就算离婚,你们也拿不到一分钱!”
时寻松力,抽出纸巾擦拭,准备离开。
“小寻。”时父叫住他,“你是不是没看过你们签的离婚意向书?”
时寻动作一滞,目光锁定在男人手里的那张被透明胶带沾好的纸张上。
正是早就被他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的那份离婚意向书。
时寻咬紧牙关:“……你们居然监视我,连我丢出去的垃圾都不放过!”
时父将勉强沾合的意向书送到时寻手上,重复道:“你没看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