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从窗口跃进,风声猎猎作响。
柏沉故说:“当时是你和我说,如果我不开心没必要强颜欢笑,做自己才最重要。”
时寻惊讶地抬起头。
柏沉故继续说:“我不是生性开朗的人,只是按照家里要求变成他们心中的理想性格,听完你那番话后,我豁然开朗。
“再加上高考后父亲得知我要报考医学,和我起了剧烈冲突,那之后,我的性子就基本是你见到的样子了。”
时寻微微怔神。
原来,他错失了柏沉故人生中那么多重大时刻。
他低声问道:“你和柏叔叔……关系还是不好吗?上次我们回家,直到离开他也没回来。”
“算是吧,毕竟从小到大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突然不听话,他难以接受我也理解。”柏沉故叹息道,“好在还有向元,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也愿意从商。向元补了我的位置后,我和父亲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时寻眉结微拧,忧心显而易见地笼罩在眉眼间:“那——”
柏沉故伸出指尖点在他眉心,试图抚平褶皱:“不用为这件事担心,时间会磨平所有棱角,没必要操之过急。”
时寻舒展眉心,点了点头。
柏沉故撩动袖口查看手表,拨转不停的机械记录着流动逝去的时间。
他放下手腕,和时寻商量:“秋秋打的药物有一定的镇定效果,这会估计已经睡下了。护工我请好了,我们趁这个时间去趟警局配合调查吧。”
时寻同意了这个提议。
等他们离开警局,天色已然向晚。
在警方的建议下,秋秋告知了家里人他身上发生的事,直到第二天傍晚,他远在翎城的父母才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