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被迫睁圆双眼,连忙叫停:“端端!可以了,我知道了。”
庄瑞悻悻地闭了嘴。
时寻暗暗倒吸一口气,惆怅地捏住眉心。
是的,他彻底想起来了。
不久前,他身体不适去医院挂诊,检查结果还没出就接到了端端的求助电话,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学校,最后被柏沉故追到实验室强行带回了医院。
那是他多年维持形象崩塌的伊始,他自然记忆犹新。
时寻面色尴尬地冲庄瑞笑了笑:“所以呢?怎么了?”
庄瑞伸手挡住唇形,低声对时寻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他想向你请教吗?这人死心眼,我劝了很多次也不肯放弃。”
听了端端讲说的前情提要,时寻心里也大致有数了。
他放下肩上的书包,背包的颜色意外融入椅身,也与他眉眼间的沉色契合。
时寻还没开口,那人先焦虑地替自己辩解起来:“当时那事都怪我鬼迷心窍听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你能不能别记恨我,我是真觉得你厉害才想请教一二。”
“等等。”时寻在他的解释里掐住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点,“‘别人’是谁?”
对方的声音卡顿,讷讷道:“额……是一个姓郑的人,说起来他还蛮奇怪的,话里话外总是暗示我去打听你的生活,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时寻眉心一跳。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段颂飞曾和他说过的一件事,大概是说有人曾想花重金打听他的近况,难道就是这件事?
时寻于是继续问下去:“所以你就花钱打听我,然后转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