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重重地靠在粗糙的墙壁上,在昏厥间沿着墙面滑了下来。
柏向元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带哥哥离开。
大病来得汹涌,柏沉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才将将休养过来。
整个病中,哥哥的眼神都像是被褫夺了光芒,泛着病态的灰蒙,就如同现在一般。
柏向元努力回想,才在记忆的细枝末节里想起那个他们在去学校路上听到的名字。
时……寻。
时寻不就是嫂子的名字吗?!
柏向元紧闭双眼,却没有找到真相的释然感。
怪不得老妈怎么撮合这两人都不行,搞了半天嫂子居然恐同,那番言论还曾被他哥亲耳听到过。
完蛋,真是完蛋!
望着柏沉故落寞至极的背影,他心焦地小幅度踱步。
上次嫂子来北池那时,他不是没见过。在商场磨砺多年,他也算是掌握一些识人要诀。
他那个嫂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装开心。
柏向元向前半步,注视着柏沉故的背影:“当年你那场大病,也是因为他?”
柏沉故没说话。
“那件事会不会存在误会啊?”
柏向元并没有准确锁定事件,柏沉故却还是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