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悄悄拿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压在手下,用手肘怼了一下柏沉故:“睡了吗?”
柏沉故睁开双眼,偏头看他:“怎么了?”
时寻不悦地扯动嘴角:“你笑我嘴肿的事还没算完,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柏沉故抿住嘴唇,眸光转动:“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妥当,我都可以。”
“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时寻敛声道,“关于,我们的以后。”
他神情严肃,眉间压出几分不常出现的褶皱。
柏沉故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颔首。
时寻垂眸道:“我其实觉得很多时候你对我态度冷淡,甚至不如以前我们是朋友的那段日子。”
柏沉故神情复杂地望着时寻,嘴唇翕动,却始终没说话。
时寻继续说:“你甚至一开始就给了我一份意向书,完全就是看我没法反抗在欺负我。”
“那份意向书——”
“你没给吗?”时寻反问。
柏沉故的呼吸一滞,无法反驳。
空调的出风口涌出阵阵冰凉的空气,迎面落进时寻的眼底,促使他泛出些许泪花:“不管怎么,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你对我好点,行吗?”
见惯了故作坚强的时寻,几句话下来,柏沉故的心底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慌张地伸出手,却不知怎么安慰时寻,只得柔声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时寻抬起眼眸,弯曲的脊背也微微挺起。他从小臂下方抽出半张纸,捏着纸张的边缘向柏沉故的视野里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