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挂在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微笑的弧度与记忆里少年的笑容渐渐重合,降解着时寻心底的火气。
时寻咕哝着:“这不也还是会笑的吗?”
柏沉故停下整理衣物的动作:“什么?”
时寻睨视过去,在他理得差不多的衣服上胡乱抓了几把。
衣襟再度凌乱,横生出许多褶皱。
但这样显然不够泄愤,时寻不由分说地重新靠近柏沉故,趁着对方怔神的间隙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微小的刺痛刚刚传来,两片柔软又伴随齿尖离开。
时寻的言语里像是掺进了倒刺,依旧不满:“我还没咬完啊,你可别想赖账。”
他推开车门离开,独留柏沉故一人在车内惊愣。
唇间的温度还未散开,竟一点点化作喜悦,重新填补好柏沉故的笑颜。
他拿起车里装粥的杯子,无意识舔动时寻咬过的位置,在整理好衣物后跟随下车。
刚在客厅里站定没多久的柏母看见两人,神色立刻失望了下来:“怎么这么快啊?”
两人谁也没接这个话茬。
柏沉故跟随母亲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温粥递给时寻。
“我买了下午的机票,准备回津松了。”
话一出口,柏母就发愁了:“才待了几天就要回去?我还没来得及和小寻好好说说话呢。”
柏沉故抬眼看向时寻:“没玩够的话你就在这里多待两天,我先回去,过两天再给你订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