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淡然一笑:“我是说过这句话,但‘知道’本身既不代表同意,也不代表拒绝,你可以理解为‘已阅’。”
时寻说不出话。
柏沉故继续:“上学时就和你说过的,语文也很重要。”
面对柏沉故的“诡辩”,时寻挑不出一点刺,最后只得无奈地咧了咧嘴:“我合理怀疑,你在趁机挖苦我。”
柏沉故没再回他。
他们走过前庭狭长的路,跨进客厅门口。
母亲起身迎接:“小寻,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都来不及准备。”
“早上通话的时候不就说过了吗?这个准备怕是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吧?”
听见柏沉故毫不客气的语气,时寻意外地转头望过去。
柏沉故蕴在嘴角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敛得一丝也不盛,透出了周身凌人的盛气。
气氛一时僵滞。
坐在沙发正中的时父轻咳一声:“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坐着。”
柏沉故暗暗抚动时寻的手背,落下无声的安抚。
两人不紧不慢地坐在沙发上,这才松开了紧牵的手。
时父扬声:“把今早到的新茶拿来给小柏尝尝。”
话音落下,站在一旁的人立刻向后折身。
茶水上得很快,时父接过其中一盏茶,亲手推到了柏沉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