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倒吸一口气,偏头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时寻对视。
时寻手里拿着下午买的药膏,刚扫过他唇边的指尖还微微翘着。
嘴角处沾着的药膏很快泛起凉意,丝丝缕缕地沁入皮肤,带来温和的舒适感。
柏沉故皱眉看向他手里的药膏:“这药——”
他的话刚起了个头,时寻就又抬起指尖向他的嘴角点了点:“哎呀,药不好也不耽误,你们医生就是穷讲究,我们这些不懂医的,这点小毛病都是在药店随便开点药,不出几天也能好。”
柏沉故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时寻边拧紧药膏边抱怨道:“又哑巴了,和我睡一间房你就这么为难?”
柏沉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是,我只是怕你为难。”
“嗯?”时寻睁圆双眼,“不为难啊,我一点都不为难,你哪儿看出来我为难了?”
他快速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床铺:“和你睡一张床也不为难,真的。”
柏沉故:“……”
时寻望着柏沉故,观察到他的神色微变,想来应该还在顾及昨天的事,便宽慰他道:“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了,你今天和我一起在床上睡呗。”
他边说边用被子在床的中线处堆出一道分界线:“真的,我今晚绝对不跨过这条线,跨过去我就是狗。”
凝视着床中那道时寻垒起的被包,柏沉故轻叹了口气。
迟迟没得到答案,时寻只好一直守着等,但好在,柏沉故看上去也没有再打一次地铺的意图。
就这样,两人一直安生到熄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