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起眼,眼底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逐渐充满震惊。
但那种情绪很快从女孩身上退散而去:“但至少那个母亲活着,再过段时日,一切都会好的。”
柏沉故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蝶,生死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要知道,守在原地的人才最痛苦。”
他又看向女孩:“其实你不是不能接受移植,只是不能接受这肝脏来自于你失散多年的母亲,对吗?”
女孩低眸:“是,我不想欠她。”
柏沉故摇头:“这不是真心话。”
女孩一慌,连忙驳斥道:“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伸手。”
女孩照做着伸出左手:“伸了又能怎——”
“另一只。”
女孩的话音戛然而止。
“是不想伸出来,还是不想让我看见你手里的金属珠花?”
“我看过一张你们的全家福,照片上你妈妈胸前的珠花和今早划到我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柏沉故没给她继续躲闪的机会,“小蝶,你其实也很爱她们,对吗?”
女孩倔强地抿住嘴唇:“你凭什么这么说?”
柏沉故说:“因为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的真实想法,不该看她嘴上说什么,而要看她做了什么。”
时寻倒吸一口气。
那句熟悉的言语传来,唤起一段几乎被他遗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