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来不及思考,朝着异物行进的方向一个箭步跨过去,挡在时寻前面。
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空气,在擦过柏沉故的耳骨后沉沉坠落。
温热的血液顺着耳廓滑下,沿着柏沉故软骨的沟壑向下流淌。
房间内骤然安静下来,小姑娘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不敢吱声。
时寻瞳孔一缩,完全遗忘了手术在身上留下的伤口,不管不顾地支起身。
柏沉故慌忙上前,撑住他重心不稳的力道:“你又干什么?”
时寻焦急地抬起眼:“你流血了,感觉不到吗?”
柏沉故并不在意:“没事。”
他扶着时寻向下躺,却遭到了强烈拒绝:“刚才查房大夫都说了,我可以尝试下床走动,你让我看看。”
“……”
柏沉故知道他的脾气有多执拗,为避免他犟到反复爬起来牵扯伤口,他也只得把人扶起来。
他低声嘱咐道:“坐一下。”
说完,他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弯身包起地上的金属珠花。
他回到女孩床前,把包在纸里的东西递给她:“你年纪也不小了,伤了人需要负责的道理你明白吧?”
女孩忙收起珠花,始终垂眸沉默。
柏沉故继续说:“所以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你只能待在这儿了。”
女孩还是不说话,头又低得更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