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一点点扫过他的嘴唇,填入他唇瓣的干涸间,如同细细的啄吻。
时寻后耳一热,再次陷入不敢直视柏沉故的困窘中。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只能先这样处理,还要再晚些才能少量进水。”
时寻眨巴着眼睛:“知道了。”
床头柜上,时寻的手机亮动。
他刚想伸出手,柏沉故便腾手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看一眼,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回了。”
时寻呆愣地扫了一眼,那是段颂飞说自己未必能赶回医院的消息。
柏沉故像是从他的神情里分辨出了消息并不重要,转手就放回了手机。
不过段颂飞的信息倒是让时寻想起一件事。
他清了清嗓子:“这几天一直来探我病的那个朋友托我向你道个歉,上次质疑你医术的事是他口无遮拦,但他人其实不坏,希望你别太介怀。”
“没关系。”柏沉故语气轻松,“习惯了。”
什么叫习惯了?难道很多人都会因为他年轻而选择质疑他的治疗方法吗?
仔细想想的话,好像真的会这样……
时寻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可柏沉故却完全没在意,拉着话题回到了刚才:“下次有问题直接问我,网上求医问诊谁教你的?”
时寻讷讷道:“无师自通吧。”
柏沉故换了一支棉签,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发现气我这件事上,你确实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