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沉故注视着他,一时无言。
他静默地戴上乳胶手套,伸出手掌摊在时寻面前。
看着柏沉故正经的架势,时寻不自觉向后缩了缩:“就割破了点皮,不至于吧……”
“手伸出来。”柏沉故往前挪了挪手,“刚才不是还很听话吗?”
这回轮到时寻说不出话了。
以前他听过一句话,说人不要总耍小聪明,不然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他却从没想过这话会应验在他头上,更没想过居然会应验得这么快。
其实时寻从小对痛觉的感受力就比一般人强,正因如此,他幼时很爱哭,一度还被人叫过“小哭包”。
但男孩子总需要表现得很坚强,更何况是没人疼的男孩子。
他只能默默忍耐,假装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但疼痛的感觉却并不会因此削弱。
时寻无奈地抬起手,若无其事地送到柏沉故面前。
他知道自己出了不少血,伤口应该不浅。
但棉球扫过手背上的皮肤时,却只留下了清凉的触感,动作甚至比他给自己上药时还轻。
“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碎玻璃,会有点疼。”
那声音划破柏沉故冷漠的外表,隐隐透出几分淡淡的柔和。
时寻受到蛊惑似的怔怔点头。
痛感入侵地毫无遮拦,时寻倒吸一口气,受伤的手不自觉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