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六本木。

站在落地窗前的神代弥生遥望着一览无余的东京塔,在繁华市中心依旧开阔无比的视野让他缓缓转头,呆滞的视线穿过宽敞的客厅里看向正在叫人往空余的地方塞下跑步机和健身器材的高大少年。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从少年身上移动到旁边, 大得出奇的客厅里各种分布着吧台、台球室、甚至还有一整面酒柜。

神代弥生的眼神随着视线在房间里四处移动渐渐变得麻木, 他闭了闭眼, 按着胸口压下自己心底酸溜溜的情绪, 但是最终, 他失败了。

神代弥生避开了搬运各种东西进来的工人,走到沙发前面坐下, 伸手拿过一旁质感奇佳的深色抱枕,靠在棉花套一样柔软的沙发背上,望着上面虽然低调但低调得并不成功的水晶吊顶, 陷入了深深的自闭当中。

万恶的资本主义,该死的有钱人,人民的剥削者, 狗挂壁!

挂壁本人刚好将东西该摆在哪里和家具公司的工人还有过来帮忙的佣人吩咐完,单手揣兜懒懒散散地走了过来。

身旁的沙发凹陷下去的程度让神代弥生身体不由自主的歪了过去。伸开双臂放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姿势嚣张的五条悟低下头,目光落在撞到自己胸口上又瞬间站起身, 打算去另一边坐着的人身上。

他挑了下眉, 手臂抬起, 把人拽了下来。

被扯得脚步不稳一下坐在对方腿上的神代弥生嘴皮嚅动了几下,忍住自己爆出脏话的冲动, 手指捏紧了抱枕的一角,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缓和下来,抿紧唇瓣扣住自己身前的手腕, 用力往外扯。

“干嘛啦~”感觉到手上拉扯的五条悟也多了几分力道,导致神代弥生不仅没把人扯开,还被带着靠在了身后变得结实又硬朗的胸膛上。

姿势别扭靠在对方怀里的神代弥生脸一下就黑了,捏着抱枕的一角用力向后砸了过去。

“撒开!”

“不~要~”身后传来对方刻意拉长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听起来格外欠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