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我们扯平,两不相欠。”
这时乌尔善在外头察言观色,得知这个浑身戾气的人是景国太子,好在宋礼卿和他好像的确疏远,他便稍稍放心,大着胆子进来跪下来。
“太子殿下,我正要跟您告发这个贱人,他,他竟敢偷走了景国皇室龙裔,说要让您的皇世子认贼作父,抚养长大之后,再设计让你们父子残杀,我一听这贱人心思歹毒,忍不住对他动了手,对他惩戒教训一番。”
“皇世子……”
君麒玉听得糊涂,他哪里来的什么皇世子。
“哦,照你这么说,你打他是替我出气?”
乌尔善狂点头说:“是啊,我在嘉峪关碰到他,他说他要逃出景国地界,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我,我当时看他可怜受了他蒙骗,后来才知道,这小娃娃是您的皇世子,这可不得了,我正想着将小世子给您送还回去,您就找上门来了。”
“为奴为婢?他是这样说的?”君麒玉面无表情地问。
乌尔善笃定地说:“千真万确,他还……还不知道廉耻地勾引我,想来他从景国京城逃到楼兰,已经献给了不知道多少男人。”
“那我是该好好谢你了。”
君麒玉淡淡地说了,幽深的眸子里已然透出凌厉的寒气。
短短几句话,他便知道乌尔善圆滑狡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宋礼卿的心性君麒玉如何不知?
他读书人品性,不通人情世故,眼睛失明之下,碰到这个乌尔善,哪里能斗得过?
乌尔善磕了一下头。
“殿下言重了,我不是找您要赏哈,就是……就是您告示里那个赏金十万两,咳咳……”
君麒玉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比闪着杀气的刀刃还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