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邈却没办法像他这样云淡风轻,他压抑着自己的悲哀,却越忍,越是眼眶泛红。
“为什么?”齐邈低低地问,“你太苦了礼卿,你该告诉他。至少他会对你好一些。”
“他不配知道。”
宋礼卿断然吐出这句话。
君麒玉既不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自己也不需要他的怜悯度日。
齐邈最终依了他。
君麒玉喝了一口茶之后,便走了过来,齐邈忙抹去了眼泪。
“如何?”君麒玉问,“礼卿的手还能痊愈吗?”
“皮肉伤容易愈合,伤及筋骨的地方假以时日也能恢复。”
只是……宋礼卿没有了“假以时日”。
“那太好了!礼卿你听到了吗?你的手不会荒废,一样可以提笔写字。”
君麒玉听了很高兴,喜笑颜开。
“那眼睛呢?”君麒玉又问了句。
“能……能治好。”
齐邈没办法撒谎,他怕多说一句就露馅。
“殿下,我现在就回太医院,我想再找一些补血益气的药,说不定太子妃很快就……就恢复如初。”
“好,等你治好太子妃,我再嘉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