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钦点的新科探花,御赐太子侍读,朝廷在册的正职官员,不会学这些搔首弄姿的胡舞。”
胡奴儿咯咯直笑,几步走到君麒玉身边跪下。
“爷,太子侍读是什么官职呀?”
“就是……”君麒玉盯着宋礼卿戏谑地说道,“伺候爷念书,不入流的七品闲职,连上早朝的资格都没有。听你的口气,我还以为你已经封侯拜相,官至一品了呢。”
“都是陪伴侍奉爷,跟胡奴儿也没有什么区别呀。”
两人一起笑起来,格外刺耳。
宋礼卿呼吸滞涩,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任他们嘲笑讥讽。
“诶,宋礼卿,你还要不要学了?学会了好取悦爷,嗯?”
君麒玉边说,边抬起腿撩开了宋礼卿华服的衣摆,动作轻浮。
宋礼卿后退一步避让,沉声坚定道:“我永远不会学这些媚俗腌臜,取悦男人的东西。”
“哼。”
君麒玉已然愠怒,站起身来,脚步蹒跚,他浑身酒气,熏得宋礼卿睁不开眼。
他捏住宋礼卿的下巴,宋礼卿只能抬起脸和他对视。
“你是不是觉得胡奴儿低人一等,你自己最清高?”
“我没有。”宋礼卿摇头道,“可我是入了君家皇族族谱的太子妃,是你以后厮守一生,生同衾死同穴的爱人……麒玉,已经夜深了,你玩也玩够了,跟我回去吧。”
后半段,宋礼卿已经放轻了语气,几乎是恳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