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阳看着曲越溪。

曲越溪也看着他，卖萌似的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期待。

“那……好吧。”楼景阳实在不忍在满眼期待望着自己的曲越溪的面前说出拒绝的话来。

曲越溪顿时惊喜，把他抱紧了些：“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啊！”

“嗯。”

曲越溪笑了起来，习惯性的靠在楼景阳怀里。楼景阳愣了愣，身体有着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接受了他的接触，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是拥抱……

是只在他的梦里才出现过的拥抱。

楼景阳闭着眼，闻着曲越溪身上那让人心安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从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此生无憾了。

“师兄，”楼景阳的声音轻轻且小心翼翼的在曲越溪耳边响起：“嗜血深渊一别后的那几年，我很想你。”

曲越溪愣了下。

“我还以为再见面，我们势必是仇敌，还好师兄你依旧是那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师兄，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除去几个字里不由发出的颤音，听不出别的情绪。但正是因为那么几个字的颤音，曲越溪知道他是如何小心翼翼着说出这番话的。

也因为如此，曲越溪才觉得对他无比愧疚。

自己曾经也算是抛弃过他的……即便有系统的催促和雁雪峰当时的情形逼迫，可到底还是他亲手把他推下去的。

那时候的楼景阳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些痛苦都不应该由他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