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碗厨房送来的安胎药,腹中绞痛,还来不及惊呼,却能感觉有湿濡从身下缓缓流下。

身边丫头惊呼。连滚带爬的去寻大夫。

韩知艺疼的蜷缩在一处,脑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有些东西,到底是强求不来的。

——

归德侯府

魏恪这些日子情况愈发的不好,府内上上下下急的不行。

宁虞闵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许是感情路受挫,他看着憔悴极了。

“你看看你,整日里也不动弹,你这是混吃等死吗?”

魏恪懒得睁眼,颓废的用鼻音道一声:“嗯。”

宁虞闵简直拿他没办法。

“我实在气坏了,裴书珩那德行,那儿有我好,你说依依怎么就瞎了眼。”

魏恪懒得搭理他。

宁虞闵习惯了,自说自话:“我哪儿比裴书珩差了?嫁人还是要嫁喜欢你的才好,你看那韩家镖局哪位不就是例子,她叫什么。”

他想了想,想不起名儿,索性放弃:“叫什么不重要,重要是她惨,孩子说没就没了,听说秦之逸那混蛋这会儿正带着小妾去郊外游玩呢。”

魏恪淡淡道:“哦。”

他睁开眼睛,垂眸,去看病态白的可以看见筋脉的手。

等宁虞闵发完牢骚,兴致冲冲去揍魏狄时,魏恪看了眼窗外。

他反正要死了,权当拉小脏包一把。即便记忆中的人儿长相已经模糊。

可还记得她一身泥巴,恨不得嚎啕大哭的模样。

他唤来暗卫,给裴书珩送去一封书信。

内容寥寥无几,可裴书珩知道利弊,定然会送到新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