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歹你也要唤我一声表兄。”他脸色有些难堪,可宫里耳目众多,他必须维持体面。
宁虞闵睨了他一眼。又兴致缺缺的挪开。
“别拿这些话压我,连舅舅跟前我都能以下犯上,你觉得你能在我这里讨到好处?”
他抱着手臂:“喂,你学学人钰旭桀,看见我都不拿这些说话。还会拉着我问字呢。”
钰旭桀,钰旭桀!
如今宁虞闵都拿一个下贱女子生的儿子同他相提并论?
钰旭尧的脸上难看的不行,正要出声责骂几句,就听宁虞闵啧啧了几声。
“别气啊?你可是最体恤手足的,可莫打翻旁人对你的看法。换的一个得不偿失。”
宁虞闵懒懒的扫了他一眼:“我啊,得去看舅舅,就不和表兄您寒暄了。”
他说着‘您’这个字时,加重字音,更显讽刺,听得钰旭尧脸色一块青,一块白。
钰旭尧胸口重重起伏:“我也去看父皇,不若你我同行?”
“有毛病,谁和你一道?”宁虞闵懒得搭理他,留下这一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钰旭尧一滞,袖下的手紧紧攥起。
若他登基,第一个处置的就是宁虞闵。
宁虞闵这人,是他的阴影和心头患,早就想斩草除根。
他眯眯眼,看着眼前的一身紫袍,懒懒散散的垮在身上的男子,墨发高高束起,扣上玉冠。放荡不羁。
宁虞闵走在前面,他明显落后一步。
却不知,他恨不得除掉的蠢货,这会儿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发出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冷嗤。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自负之人。他想到镇国公和胥御的做派,就觉得都是自作聪明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