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上前,险些找不到自个儿的声音。
哪儿还顾及的了旁的。
“他怎么了?”宁虞闵的嗓音都在抖。
归德侯府管家老泪纵横,嗓音哑的无法辨明他说了什么。
嘴巴一张一合,宁虞闵从嘴型中艰难的认出一句话。
“我们公子快不行了。”
——
秦府侧院
寒风习习,刺骨依旧。
侧院较为偏僻,秦夫人下令,搬行礼,院内也空了一半,日常穿的用的,都空来不少。
施茵茵指尖泛白看着最后一批小厮扛完最后一担箱子。
她倚着窗,眼底都是怨恨。
姑母对她的疼惜,也不过如此。
想起远方的爹娘,再想起祖父祖母,又想起足以让她人生跌入海底的克夫名声。
施茵茵眼里的恨意愈发浓烈。
她原先打算把有孕一事瞒下,只等韩知艺嫁过来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晕厥,公布于众。
那时,她如何不能留在秦府。有秦父在,姑母绝对无法痛下杀手。
届时,快姑母一步与家中串通一气,生下孩子,如何不能在秦府站稳脚跟。
可偏偏这事提前暴露。
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她不能走。
这些衣服首饰一箱箱带走,何尝不是秦夫人的警告。毕竟庄子里还能缺了这些不是?何况那儿哪用得着这些。
施茵茵一手滑过平坦的小腹。秦夫人在用这些告诉她,不要生旁的侥幸心思。让她全部带走,秦府容不下他,也不会接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