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喜欢听她背后议论旁人的私事,当下道:“人都那么说了,我看她们定然是来上香的,适逢大雨,主仆走散了。”

婆子提高嗓门:“他来寻人,难不成,还能说是来寻私会的主子?到底大户人家,只好随意一说,免得惹来闲话。”

“这男人啊,有几个不偷腥的。不说旁的,就我老家那素有好夫君典范之称的秀才,还不是在飞黄腾达之际甩下一纸休书于任劳任怨体贴周到伺候缠绵病榻婆母的妻子。不留情面,直接把人撵走。”

说到这儿,她不免又想起,先前听到的那一声娇啼:“我倒要看看,那女子到底生的何等模样,听着就是个狐狸精。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没皮没脸。”

“住嘴!”妇人斥道。

她拧眉:“你若再如此,让我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就算公爹在,我也照样辞了你。”

说着,不去看婆子她径直回了屋子。

婆子被她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见人走远,当下对着地面啐了一口。

“我呸,不就是开了家客栈,看把你能耐的。”

“再能耐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相公,做了寡妇。”

“还公爹?你以为人真的疼惜你这儿媳?要不是看你有几个破钱,不然,早把你买给前面住着的傻赖子了。”

“寡妇和那傻赖子,绝配。”

骂完这些,她舒坦了。

阿肆听着楼下的人口吐大粪。

他是出来接热水的,谁料好巧不巧被他听了个一字不差。

诋毁公子,辱骂妇人,他阿肆能就此罢休?

这点小事,就不劳公子亲自动手了。毕竟,他也不是个彻底的良善之辈。

婆子刚骂完,后脑就被人敲了一下,晕死过去。

杀人?

不!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