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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头代替黑夜,天际泛起鱼肚白,还不曾大亮时,就有人强而有力的的敲着客栈的门。
妇人和婆子听见动静,双双披上一件外衫,提着一盏煤油灯,上前取下门闩。
开口的是掌柜,她看着眼前一身寒气,披着蓑衣的男子道:“这位客人,可是要住宿?”
来人是阿肆。
公子自出了宫门,回了趟府,便没再回去任职,听拂冬说,许是来寻夫人了。
可眼见着天色愈来愈暗,雨越下越大,他着人去打听,得知章玥回了章家的消息。
却不见主子夫人跟着回来。
当下暗觉不对。又怕出了事。
公子做事向来有章法,今日之事,实在令人费解,宫里头一堆的事,就连圣上都惊动遣贵公公来问候一二。
阿肆好不容易寻到这里,见着人,就急声问:“今日可有一对样貌极好的年轻吃夫妻前来留宿?”
婆子困的很,当下道:“没有没有。”
哪里有夫妻?有的不过是一对野鸳鸯。
阿肆听到这一句,当下泄气。转身就要离去。去别处看看,可一路走来,能找到都找了。
“等等。”妇人出声,阻了他的路。
“外头雨大,山路不好走,夜里若是踩滑可就麻烦了,客人不若进来坐坐,喝杯烫茶?”
阿肆一心寻人,哪儿还顾忌的了这些。
“不了,多谢。”
附近的酒楼,他都打听过了,却没有丝毫线索。留宿在静山寺的香客,他也问了不少,也没有丁点儿头绪。
阿肆心沉下来,正如妇人所言,这家客栈开在山脚,山路滑的很,泥泞都很,若一着不慎,磕了碰了麻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