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在哭点什么。
她用袖子擦了把脸:“一根破簪子我就把自己卖了,我也太廉价了。”
楚汐见她像是受了毁灭性打击,不由摇了摇头。
平素一提起揍人,落儿总能首当其冲,可偏生这脑子并不好使。
她安慰的拍了拍落儿的头:“嗯,若你和扬鹤真有一腿了,我多给你攒点嫁妆。”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落儿被吓傻了,楚汐这边也不用她继续跟着,包子脸都是惊恐,缓缓回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楚汐见她走远,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踩着小绣花鞋入了书房大院。
甫一入内,便瞧见没精打采垂着脑袋,坐在台阶上的阿肆。
楚汐见他,就想起他不要脸的壮举。
得了,落儿是没脑子,而拂冬是有,只是没情商。
抱着这个心思,她深深的呼了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裴书珩正忙着公务,明明事儿多的能积成小山,偏生他一副云淡风轻,不急不缓之状。
男人一袭墨色圆领绣暗色联珠纹的锦袍,专注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丰姿奇秀,面如冠玉。
侧颜精致俊美异常,隽秀无比。他静静的半垂着头,神色自若,宛如一块无暇的美玉。
停着动静,他还以为是阿肆。
当下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两个字:“出去!”
说完这话,却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朝他这边而来。
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凉如水,可见被打扰让其极度不虞。
他拧紧眉心,总算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