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即便和拂冬不对盘,可她与阿肆更不对盘,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落儿不想让拂冬这个半路朋友被阿肆毁了。

劝阻的话刚涌上喉咙,却变成了。

“是挺好的,那骞北识字也不算是个粗人,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想必功夫也不差,你们日后还能切磋一二。”

一提起切磋,拂冬寡淡的眸子,瞬间流光溢彩。

拂冬这里无人在劝。

可阿肆就惨了。

走在路上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六娘逮住。

六娘拼了老命的拉住他,把人逼到角落。

依旧是见了鬼的妆容,这几日因着这两人的事,她颇为苦恼,下巴处都起了痘包。

如此爱美之人,为了遮住那颗痘,粉抹的又厚了一层,见惯了她的无常,阿肆仍旧被吓到了。

“说!你凭什么不喜拂冬!”六娘叉腰。

听到拂冬二字,阿肆感觉很是怪异。

他强忍着压下,可待见六娘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样,阿肆头一次觉得拂冬性格实则不错。

平日里即便木着张脸,可她能不辞繁琐跑出去给人看诊,不求回报。若不然,对方也不会把侄儿介绍给拂冬。

拂冬还细心,照顾姑娘就不曾出半点差池。

实则,拂冬长的也不差。

见他不说话,六娘更气了。

“拂冬那里差了?你说说,若有一日,你断胳膊断腿,她还能帮你接回去。点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姑娘,你竟然不动心。”

阿肆觉着,六娘在咒他。

“还什么,你对拂冬没意思,闹得好像拂冬对你有意思那般。阿肆,你说你是不是自作多情?”

六娘想到方才在夫人院中偷花,不经意听到的对话,着实替拂冬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