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书珩酒量浅喝的并不多,楚汐闻着他身上惯有的冷松木香夹杂着几缕淡淡的酒味。两者混合,极其好闻。
楚汐给两人盖好锦被,明明她酒量不错,却觉得快醉了。
何时入眠却不自知。
微弱的煤油灯随着夜愈来愈深而逐渐枯尽。‘噗呲’一声终是灭了,室内跟着彻底陷入黑夜,独留一丝青烟蜿蜒上旋。
……
等日头代替月夜进行日夜的更替,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乡间不比京城,早早的鸡鸣长鸣不绝。各家亮起了灯烛。
裴书珩头疼欲裂,感受着怀里女子娇弱无骨的身子。
他指尖动了动,上面传来细腻的触感。楚汐的睡相极差,就爱抱着枕头睡,如今就差挂在他身上。
这是把当成枕头了?
他一手按着头,昨日喝的大醉,实在是想不起发生了何事。
裴书珩等醒来时那股子困意褪下,这才睁眼。入目的是女子乌黑的发丝,他顿了顿,伸手拨开,女子艳如海棠的脸这才印在他眼底。
女子瓷白的脸上寻不出瑕疵,樱唇不曾摸口脂,却依旧娇艳欲滴。
裴书珩微微低头,轻轻一触。唇畔相贴,便又离开。
外头天色还未大亮,楚汐未被鸡鸣声惊扰,也算是好本事。
女子睡的依旧香甜。
无须上早朝,他又不舒服的紧,即便外头吵的很,他也缓缓合上眼,闭目养神。
……
除却楚汐,所有人都醒了。
阿肆昨日经过刺激,一大早就开始劈柴。老宅就一个院子,他也只能在院内和柴火做着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