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人在裴家落难时曾施手搭救一二也就罢了,可他们没有。
裴母离世后,他们嘴里说着心疼裴家兄妹云云,可也只是动动嘴。
在裴书珩砸锅卖铁给裴母买棺材时,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个铜板来。
在裴幼眠发烧严重时,零星走出来几个人,只是劝裴书珩,别管了,你那妹妹本就是拖累于你。
在他拼命的凑足银两准备科考时,更有不学无术的混混无所顾忌的嘲讽。
“读书有什么用?能赚几个铜板,还不如去赌坊玩一把。一天到晚拿着本书,以为自己能考状元?”
楚汐不知道那个混混脸疼不疼。
但是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她不由想笑。
是,裴书珩的确有能力照料他们一二,可凭什么?
裴狗子又不是慈善家。
裴书珩眉目中染上些许戾气,不远处就是娘亲的坟,这也是他不曾报复这些人的原因。
裴母善良,是绝对不想看见他双手染上鲜血,可为什么,这些蠢货非要逼着他动怒呢。
“赖大娘,连县太爷见了我都要下跪,你还是莫直呼我名为好。”
“今日,是我娘忌日,都散了。”
男子负手而立,不怒自威。冷眼一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吓得腿哆嗦。
胆小的不自觉溜了。
可赖大娘却不一样,在她的认知中,裴书珩自小不爱说话可却是温和的紧,哪里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欸,你这是做了官,就不顾念情分了?好啊,亏我觉得你这人有情有义。”